妈妈告诉我，爸爸年轻时对她很好的，每天凉水就馒头，只为给她买一条她多看了一眼的项链。
那条项链可贵了，一条就花了他一个月的工资，他连眼都不眨一下的。
爸爸现在只是染上了赌，他会戒掉的。
她让我不要怨恨爸爸。
爸爸会变好的。
妈妈还说，自己是个废物，还生过孩子，被大学退学，除了爸爸没有人会要她的。
这是爸爸常对妈妈说的话。
妈妈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竟然也对这些话产生了认同。
我看着妈妈，心里很难受。
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pua这个词，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妈妈被爸爸控制了。
我得救她。
在我十一岁生日的前一天晚上，爸爸又去赌了，输了五千块，他喝了很多酒才回来。
回来后发酒疯，打聋了妈妈的一只耳朵。
第二天又是照例的磕头认错，外加痛哭流涕。
又殷勤地去给我买蛋糕。
爸爸走后，我告诉妈妈我的生日愿望是希望爸爸永远不要回来。
妈妈只是揉着我的头苦笑。
我的愿望成真了。
爸爸死在去给我买蛋糕的路上。
他在网上借贷不还，债主失手打死了他。
我以为妈妈会高兴。
可没想到妈妈变成了爸爸，她高高举起了手掌扇在了我脸上。
我被打了个趔趄。
她说是我害死了爸爸。
如果不是给我买蛋糕，爸爸就不会死。
我居然还恶毒地诅咒善良的爸爸。
妈妈打完我后，又哭着向我道歉。
其实这时候我还是不讨厌妈妈的。
我知道是爸爸长久的贬低和控制让妈妈的心理出了问题。
妈妈需要心理治疗。
一道白光闪过，梦境结束，妈妈惊醒了。
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后背被打湿了一片。
“这么梦到那个冤孽了。”
她抚着胸口的手微微颤抖，鼻腔发热。
她用手擦了擦鼻子。
掌心一片猩红。
4妈妈开始频繁头晕和流鼻血。
她想给梁蕊打电话，又怕耽误她上班。
思来想去，她点开了和我的聊天框。
我们的聊天还停留在一周前的夜晚。
我被梁蕊杀死的那个夜晚。
我给她打了三个视频电话，她都没有接。
妈妈打出一行字，”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？”
”我那天没有看到。”
”不过你下次打电话也看看时间。
晚上十一二点给人打电话。
真没教养。”
可梁蕊凌晨一点给她打电话，妈妈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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